戤雪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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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包饭|DRRR|折原兄妹亲情向|

折原兄妹亲情向,无CP,旧物修整

蛋包饭

纵使终将成为各自不同的个体,但却依然想念着过去的日子里,拥有彼此的我们自己。

 

[风流动在整个天空,是因为它在不断地寻找自己的归处。]

 

{-蛋包饭i-}

折原九琉璃是半夜被肚子里天翻地覆般的饥饿感生生折腾醒的。睁开眼睛,天花板朦朦胧胧一片灰黑,光与影的界限模糊不清。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又面无表情地睁开,折原九琉璃意识到她再不起来找点吃的安抚一下胃袋,估计躯干内的所有脏器都要振臂一呼揭竿而起应者云集农民起义改朝换代天下归心——不对,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掺和进来了。

 

啊啊,只是之前听某个历史老师讲中国历史印象稍微深刻了一点,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折原九琉璃坐起身,推开被子,看向另一边的与这边同样款式不同颜色单人床上隆起的蜷曲轮廓,当目光触及床头摆放的百科全书和与其不搭调到极点的A书后又默默收回视线,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出房间,无声无息地合上门。折原九琉璃抬手摸了摸额头,感受到异于平常的温度之后又怔了一会儿。

 

啊……好像还是发烧了。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垂下手,待瞳孔中的二重影像重合归位后,慢慢扶着墙走向楼梯。

 

还是不要让舞流知道了。

 

走过几步,折原九琉璃下意识在隔壁房间的门前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移动着手掌,然后贴合在挥发着干燥香味的实木门板上。

 

没有人。

 

九琉璃垂眸,看似不合常理地越过了中间反复的探索过程直接得出了结论。

 

事实上九琉璃的手当然不是生命气息搜寻器之类的物件。只是这个动作她做过无数次了,所以很习惯,隔着一层木头,里面微妙的差异她像清楚自身构造一样地明确着。长久以来,已经演变成了类似于外挂一样的感知能力——房间里面有没有人,她这么摸一下就知道了。

 

只不过,这个“人”,只针对兄长折原临也一个而已。

 

阿临哥还是没有回来。

 

没有失望。没有不悦。平静的面部没有分毫波动,甚至连目光都一成不变。九琉璃收回了手掌,继续向前走。走廊壁上的时钟,黑色的花式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

 

九琉璃慢腾腾地挪动到楼梯口的时候,愣住了,拐角折转而来铺满阶梯的暖光一瞬间填满了她漆黑无底的瞳孔。

 

……咦?

 

虽然只是眼神一闪,但这已经是折原九琉璃这个存在对“诧异”这类感情竭尽全力的诠释了。她迟疑着一步一步向下,终于看见了和她一样为了安抚肚皮然而已先行一步、正在厨房里拉开冰箱门埋首翻弄着的人影。黑色外套上滚边的绒毛随着动作起伏一翘一翘,这让折原九琉璃蓦然间想到了前两天在Sunshine60大道上看见的一只黑底白带的混血苏牧。

 

“……兄(阿临哥)?”

 

“诶诶?”混血苏牧——不对,是折原临也,困惑地应了一声,停下了手里的翻找大业,在冰箱门后探出了头,“九琉璃啊,怎么没睡?小孩子不睡觉会长不高的哦。”

 

新宿名震一方的情报贩子或许太过习惯于用饱含恶意的口吻说话,然而老妈子一样的话语内容却让这副黑幕体质特有的腔调羞愧得几乎恨不得凿个深洞直下地幔钻进软流层里去。

 

“饿(饿醒了),寻(来找点吃的)。”九琉璃惜字如金地答道,顺手整了整衣领,把棉睡衣肆无忌惮翘起的衣角扯好抚平,这才趿拉着拖鞋走进了厨房。

 

折原临也嗯出一个鼻音,表示了解。弯着腰倒腾了半天,临也叹了口气,拿出一大盒5L家庭装的纯牛奶递给九琉璃,“好像没什么现成的可以吃了呢——你和舞流最近没有去超市或者便利店补充过储备粮吗?”

 

——差劲透顶的兄长似乎完全没意识到目前自己才是两个双胞胎的监护人,当然更不会抱有“让妹妹饿肚子其实是自己不负责任造成的”之类的自觉,而且“储备粮”这种列在文车妖妃百科辞典“军事战争”条目下的词汇,在和平的日常生活中怎么听怎么别扭吧。

 

好在妹妹被兄长扔在一边自生自灭惯了,倒也不是很在意。她们两个至今仍然安全地保有着人体五项生命体征就证明她们的生存能力并不需要让人担心。

 

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因为阿临哥说要回来,所以放了学就一直在家里等了。

 

“……”九琉璃抿了抿唇,并不答话。转身拿了两个玻璃杯,用清水过了一遍,倒上牛奶,乳白色的液体冰凉的温度使得玻璃杯壁上很快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虽然冷的对胃不好,但是在饥肠辘辘的时刻,还是能让人勉强接受的。

 

此时临也已经关上了冰箱门,掂了掂手里三个仅剩的鸡蛋,不情不愿地抓抓头发,继续近乎厚颜无耻地唠叨:“你们两个啊……真是不让人省心——蛋包饭怎么样?”

 

那个破折号尽职尽责得可歌可泣。九琉璃愣了整整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原来前后两句话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捧在手里的玻璃杯,似乎忽然间变得温暖了。

 

“嗯。”九琉璃点了点头,拉开凳子在餐桌边坐下,十指轻扣搁在桌上,目光掠过静置的两杯牛奶,静静注视着自家兄贵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青年伸了个毫无意义的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脱下外套扔在椅背上,脸上一副被逼婚似的老大不情愿,但仍然动作利索地系上画着条纹猫咪图案的围裙,架锅起灶。

 

看见临也握着菜刀麻利地把火腿切片,把胡萝卜剁成丁,顺手撇了把绿油油的葱花。九琉璃无波无澜的眉眼间泛出少许温润的光华。

 

“兄(阿临哥)。”

 

“啊啊,怎么了?”添油,点火,辅料下锅,临也随口接道。

 

“静(又和静雄先生)……喧(打架了吗)?”

 

“嘛,没办法,每次来池袋总是免不了碰上小静那个大麻烦……真是的,所以说,我最讨厌小静了啦。”

 

临也咧了咧嘴,手上抄着的锅铲却没有停,加番茄酱,加米饭,翻炒,掂锅,甚至连拈起小勺撒盐的动作都娴熟而……优雅?

 

九琉璃“唔”了一声,不再说话。

 

围着卡通围裙的临也俨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气场,然而谁又能想到,在都内一带地下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的情报贩子也有在家乖乖给饿肚子的妹妹做蛋包饭的一天。

 

好像,很久没尝过阿临哥的手艺了,不知道有没有退步呢。虽然不想吵醒舞流,但是一个人独享阿临哥的蛋包饭真的好吗。

 

阿临哥搬去新宿后,见到的机会就少了,就算回到池袋,也总是卷在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忙得没空回家——大概只有每次被静雄先生追杀得走投无路又受了伤的时候兴许会回来避一避。

 

如果被静雄先生揍伤,阿临哥就会回到我和舞流这里的话——

 

“兄(阿临哥)。”

 

“嗯?再等一下啦,马上就可以起锅了哦。”

 

临也本人也没有发觉,向来不怀好意的弧度在嘴角演变成了专属妹妹们的温柔和疼爱的微笑——众多他所爱的人类中,果然唯有这两个可以从他这里分得多一点点的爱意,哪怕只是一点点——只是一份午夜的蛋包饭。

 

蛋液即将在平底锅内凝固,临也眼疾手快地把炒好的米饭倒在蛋皮的一侧,对折,按牢——大功告成。他刚要长舒一口气,却被身后孱弱的女音呛了个肝破胆碎。

 

“请……顽(努力)……静(被静雄先生)……死(揍到半死吧)……”

 

“……啥?!”临也举着锅铲猛地回头,张嘴就吐槽,“喂喂还真是无情啊!哪有妹妹叫亲哥哥送出去给人揍的啊……

 

“九、九琉璃?!”

 

原本应该回应他的妹妹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她还在发烧。

 

桌上两杯纯牛奶安安稳稳的液体平面突然震颤了两下。

 

{-蛋包饭ii-}

折原九琉璃和折原舞流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托付给了身为大哥的折原临也,具体是多早,临也也怎么不记得了。

 

在生活基本能够自理之前妹妹们很依赖他。然而作为未曾经受过历练的雄性生物多少都有一点厨房灾难体质。最初的时候,每逢饭点就是他无所不能的折原临也头疼得恨不得撞死的时刻。他自认他的青春期有一半都沧桑在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中。

 

兄妹关系那时还没发展成后来哥哥直接把妹妹抛在一边鲜少过问,而妹妹每次一见哥哥就企图制造凶杀案以便获取和偶像零距离接触的机会,那个时候——

 

这两个鼓着圆圆包子脸的小女孩居然还懂得“有些话直着不能说,得掰碎了拼成圈说出来”的道理。

 

“嘤嘤真是太好吃了阿临哥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们真是爱死你了!宇宙第一温柔贤惠无人能及的兄长大人请继续努力!下次千万不要再把醋当成酱油放进菜里了!我和九琉姊会一如既往坚定不移地支持你的!”

 

“同(同意)。”

 

“……”

 

他折原临也是谁?会连做饭这种事情都搞不定吗?开什么国际大玩笑——不就是做出一顿能吃的饭菜养活这两个活宝么,他还不至于落魄到要靠两个妹妹把包子脸皱成苦瓜脸硬说好吃来鼓励他的地步!

 

临也做出的第一道搬得上台面的饭食就是蛋包饭。他最拿手的也是蛋包饭。因为那天他把刚出锅热气腾腾的蛋包饭摆上桌之后,舞流战战兢兢的同时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尝了一筷子,九琉璃淡定无比地把嘴里的米粒咽下去。

 

在临也复杂的目光中,九琉璃镇定地抬起头,面无表情。

 

“兄(阿临哥)。”

 

“啊啊。”临也挑了挑眉,暗自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但这次偏偏出乎他的意料——妹妹们毫无预兆地扑上来一人一边抱住了他的脖子。

 

“哇啊啊啊啊阿临哥我们爱死你了——当然,更爱你的蛋包饭!!”

 

“喂喂你们是想把亲哥哥勒死吗赶紧给我下去,到底是谁把你们喂得这么重的啦……”

 

——咦,那不就是我吗。

 

临也噎了一下。旋即,一股微妙的自豪和喜欢涨满了记忆褶皱里的千沟万壑。

 

——一直都是我啊,在照顾着这两个家伙。把她们投喂得跟小猪一样重。那种包子脸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啦。

 

反正最后临也的思维还是不可遏止地拐去了奇怪的地方,不过他的愉悦是真切而不能否认的。

 

被最喜欢的人类告白是很让人高兴啦,但是还是得回礼比较好吧?那么——

 

“我也爱你们哦。连带蛋包饭的份一起。”

 

 

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折原临也不得不承认,这对下梁变成了目前这种歪瓜裂枣令人扼腕的状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这根上梁实在不怎么正直。

 

“啊啊,九琉璃和舞流做什么都是完全一样——就算是双胞胎,不也很无聊吗?”

 

人不中二枉少年。临也做出这种毫无营养的发言诚然可以视作青春期内分泌失调引起的脑回路间歇性搭错,大可以忽略不计,唾弃着反驳回去也没问题,但对于一直敬重着、喜爱着兄长的妹妹们来说,无疑等于是当头一锤子了——这一锤子下去别说锤歪下梁,砸坍地基也不是没有可能。

 

全然不可理喻地,她们通过抽签决定了彼此的特征——姊姊九琉璃明明是个安静阴沉的角色,却总是一天到晚穿着体育服,妹妹舞流是个活泼好动开放得可怕的姑娘,外观却变成了欺骗大众的文艺少女。

 

她们的一切都是搭配组合的,不存在喜好与否,只为成为“组合”而组合。她们秉持着两个人本就应该是同一个个体的理念,并且多年以来践行不怠。她们认为只要两个人分摊所有的优点,到了合二为一的那一天,就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人——作为附属产物,她们甚至迷恋上了号称“完美超人”的两栖艺人羽岛幽平。

 

作为兄长,临也时常觉得妹妹们真是丢脸到了他都想装不认识的地步。然而他又无可奈何地意识到双生子自小到大都是在他的影响下成长,对此,他折原临也责无旁贷。

 

有的时候也会很后悔——如果当初没有那么说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子了。

 

“临也,你不认为——其实九琉璃和舞流这么做的初衷很有可能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吗?

 

“毕竟被一直敬爱的兄长嫌弃了什么的,妹妹们总会很伤心的吧?”

 

新罗一语点醒了临也,可是也没多大意义了。

 

“嘛,就算她们两个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是啊是啊,有你这么个大哥存在,期望能养出根正苗红的妹妹们来根本就是妄想啦是妄想。”

 

“哇,被这么说还真是伤自尊耶,新罗。”

 

“我有说错吗?”

 

即便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他们最后仍然会成为彼此不同的个体。哪怕是坚信着“本来就是一个人,总有一天会合二为一”的双胞胎,也终将在不知不觉中背离对方,结果必然是不可挽回的分崩离析。

 

所以折原临也才会选择抛下她们先行离开,任她们自由地选择成长的方向——折原家的三个孩子,或许是血统的缘故,注定了都是棱角锐利锋芒毕露的存在,既然她们和他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那么,说不准哪一天就站到了势不两立的位置上。

 

如果可以,临也希望通过疏远来削弱兄妹之间的羁绊,那样的话,到了那一天,或许就不会觉得太愧疚。

 

——他已经不想再耽误妹妹们了。

 

{-蛋包饭iii-}

——但是如若临也真的能做到他所想的那样,他就不会被平和岛静雄追杀过大半个池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还在半夜给九琉璃做蛋包饭了。

 

池袋。川越街道旁高级公寓内。

 

电话铃以不逊于午夜凶铃的气魄石破天惊般炸响在耳边,心脏搏动,一瞬间几乎把冠状动脉撑到爆裂。密医被突如其来扰人安眠的电话搞得气压骤低,瞥见来电显示上向来都都干些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老相识的名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按下接通。

 

“喂喂?临也啊?这个点上扰民公德心何在啊?!”

 

——不想那头的临也气压比他还低,不仅选择性忽略他的质问,而且还毫不客气张口就喷。

 

“新罗我可不管你和塞尔提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总之你赶紧给我穿上裤子收拾好东西二十分钟后我把九琉璃送过来,以上。”

 

啪。从声音推测,临也大概在那边干脆利落地摔上了携带电话。

 

岸谷新罗愣了半晌才对着早就一片忙音的电话不管不顾提高了分贝怒吼道:“混蛋临也我能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啦?!!”

 

 

半小时后。

 

新罗给九琉璃敷上冰袋,掖好被子,转身退出了房间。

 

“没有大碍,只是受寒发烧而已,等醒了之后吃一点退烧药就行了。”

 

“啊啊,麻烦你了,新罗。”

 

“……喂喂就算是客套也给我用稍微真诚一点的口气好吗?!”新罗忍无可忍地吐槽道,“临也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半夜打搅别人会被驴踢的自觉啊?”

 

临也横了他一眼:“你果然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抓错重点了混蛋!!”新罗一边抬手揉着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一边在心里默念三遍“千万不能和人渣计较千万不能和人渣计较千万不能和人渣计较……”,冷静下来之后鄙夷地瞪着临也,“我说,九琉璃怎么发烧的,你这个做大哥的关心过吗?”

 

临也眼角一抽,挫败地别开视线:“谁知道啊……我半夜回家,九琉璃说她饿了,我就给她做蛋包饭,结果一回头就发现她昏过去了。”

 

“……慢着,你半夜才到家?!你不是说傍晚就会回去的吗?!”

 

“啊啊,因为被小静缠住了啊,怎么了……”临也突然注意到了新罗话里不对劲的地方,“等一下,新罗怎么会知道我说今天要回去?我应该只告诉过九琉璃和舞流才对。”

 

新罗扶额:“今天下午和塞尔提去便利店买东西,在经过车站的时候碰见了九琉璃。她说你今天会回来,就来车站等你,舞流已经先回去打扫房间了——她大概是一直站在那里吹风吹到很晚所以才受凉发烧了吧。”

 

“……”

 

临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说临也啊,九琉璃和舞流,可是很期盼你回家的。

 

“就算她们不表现出来,你也应该知道——没有大哥的日子多少会有一点寂寞的啊。”

 

良久,临也轻轻地应道。

 

“啊啊,我知道的。”

 

 

风流动在整个天空,是因为它在不断地寻找自己的归处。

 

而折原临也的归处,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纵使终将成为各自不同的个体,但却依然想念着过去的日子里,拥有彼此的我们自己。

 

 

“喂,新罗,厨房借我用一下——你们这里有鸡蛋的吧?”

 

“……哈?”

 

临也随手拨了拨额前凌乱的碎发,嘴角勾起一个清爽而温暖的弧度。

 

“等九琉璃醒过来应该会很饿。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和塞尔提也尝一下好了,给我感恩戴德地接受吧——

 

“我情报贩子折原临也最拿手的蛋~包~饭~哟~☆”

 

—Fin—

Sora

2012.7.25.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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