戤雪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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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女长篇放在子博:达洛维夫人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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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魂|青春x机关枪+少女前线|BG|25-26

Chapter.25 神的垂怜

绿提出的要求,指挥官既也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她抿着唇思索了一会儿,抬了抬腰肢,大腿绷直,臀部离开了脚后跟——绿没能读懂这个动作传达出来的信息,只是一瞬间被她缓缓分开的膝盖吸引了注意力:她的髌骨凸起不像一般的日本女性那样可爱圆润,而是带着一种嶙峋的锋利,股直肌绷起的时候能让人准确地勾画出股骨连缀的走向,当髌骨支撑着股骨垂直地面的时候,裹覆在肌肤下的坚硬体系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下肢肌一应的收紧,髋骨在腰部收拢的弧度玲珑柔韧,令人血脉喷张——她跪立的姿态时常带着咄咄逼人的性感,而那种致命的性感在她上身倾下、手掌落地之后更是毫不节制地喷薄而出。

 

要命。绿的脑袋里警铃大作。他明确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关注指挥官前后分开的膝盖和她微微崴向一侧的腰肢了——她顺手把盘起来的辫子扯散了,从肩头垂落到榻榻米上的发梢盘成小小的漩涡,在雨水洗过的月色里染成略显透明的薄红,她的神情也糅进一种晦暗的光亮,眼角、唇线、鼻梁、眉梢,无一不散发着阴邪危险的气味,浓醇而馥郁,萃取一丁点酿成酒,沾唇就能一醉千年。

 

绿下意识重心后移,身体无法持正,双手撑在了背后的榻榻米上。她就势又将膝盖挪近了一步,卡进绿的双腿之间,一手搭在了他的膝头,一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没用什么力道,却让他不能再退了。她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他抬一抬头就能吻她的锁骨,呼吸里一下子像海水倒灌一样溢满了她肩颈的温润气息,那种味道泛滥起来简直无孔不入,能钻过他衬衣的扣眼,能漏过他裤链的缝隙。

 

——“你呼吸乱了。”

 

纵然是亲昵的姿态,却令他联想起了野猫从午夜的墙头纵跃而下的场景,绿莹莹的竖瞳杀机重重。

 

“……那也没办法的吧,你靠得这么近。”

 

“呐,绿……”——绿的身子过电似的颤了一下,指挥官的手指从他的膝盖雀跃着往腿根奔去了,她把温和清澈的声线放得很低,近似质地从透亮转向哑光,在他的头顶不怀好意地喃喃,“被我无视,就让你这么寂寞?”

 

——指挥官的攻击太过狡猾刁钻,绿很无奈,他觉得换了平时自己就算双枪在持怕是也要溃不成军,更何况现在两手空空。不过男人在关键的时候大概总还是比自己以为的要稍微坚强那么一点点。

 

“你不再用那种假惺惺的敬语称呼我了我还是挺高兴的。”他抵住了指挥官的肩膀,轻轻推开了半寸,“但是指挥官小姐,我说了吧,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笑意盎然地挑了挑眉,把他给她打好的领结又给扯松了:“哪个意思?”

 

明知故问讨糖吃。绿失笑:“我没有想睡你的意思。”

 

“嗯——好吧,是我想睡你。”她撇了撇嘴,承认得分外爽快,妥协也像是以退为进的算计。指挥官一刻也没有移开过视线,就那样把目光铺天盖地地倾倒在绿的眼底,几乎要将他溺死。她把领带扔到一边,然后开始解衬衣的扣子。“绿,寂寞的话就说寂寞,想要我就说想要我,那样的话我才会给你抚慰——”

 

话说到这儿打住了,扣子也就只开到第三颗——一副接下来要不要继续你看着办的架势。绿叹了口气。既然她步步为营胜券在握,那么他偷个懒不战而降也未必会死得难看——毕竟他再怎么能抗也架不住她这么折磨他,多出来的一点点坚强也瞬间报废了。

 

“寂寞啊。被指挥官小姐无视……寂寞得要死了哦。”绿捏起指挥官细弱的手腕,让她的手掌隔着衣物贴上左胸,“你家的孩子流几滴眼泪你就忙不迭地去安慰,这里可是哭得肝肠寸断你都不管一管呢?”

 

他的目光已然不再清明纯粹,沙哑的低喃里有一股温厚熏人的气息在嚣张地发酵。

 

“我想要你啊……不是明摆着的么?能不能请你不要做得那么过分呢?”

 

指挥官静默了半分钟——秒针走了二十九格的时候绿几乎捱不下去要起身告辞了,然后第三十格他发现视野晃倒,窗户和墙壁变成天花板,自己被摁倒在了榻榻米上,指挥官双腿一开骑跨在他的腰腹,居高临下地微笑。

 

“绿,在我生活过的地方,你知道人们怎么叫我么?”

 

——“他们叫我‘天征的战神’。”

 

她是不存在于此间的神明,如若他真的爱她,那大抵也就不过是一种宗教意义上的崇高虚妄。

 

——“你,准备好接受神的垂怜了吗?”

 【河蟹完毕】

Chapter.26 向海跪下

“绿……绿,醒醒。”

 

意识仍是一片朦胧的灰色,却有一双手温柔而固执地把这片模糊不清的景象推散了。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是整装待发的指挥官,在光色晦暗的窗前带着几不可查的微笑低头看他。

 

“嗯……?早上好……指挥官小姐。”

 

他伸手要一个早安吻,她很好脾气地给了。她把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落了窗台上爬山虎冒绿的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水。

 

——“要不要跟我去横滨?”

 

当绿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一辆开起来总有哪里咯吱咯吱响的小货车,一时兴起把他叫来的那个女人正不顾形象地趴倒在他大腿上打瞌睡。驾驶席上的是汤普森,意外地能把车开得很稳,并非绿所以为的美国西部狂野风格。副驾驶席上的是绿没有见过的女人,看相貌和体格推测是中东血统,上车前指挥官哈欠连天口齿不清地介绍,这是塔沃尔,我家的钱全归她管……敢对她发情就宰了你呼啊啊——

 

塔沃尔——如果从指挥官家的“孩子们”全都用枪型来命名这个共通点来考虑,那么她恐怕就是“大卫孤星”,TAR-21。

 

车子沿着首都高速神奈川1号横羽线行驶,从大师出入口转K6川崎线去往横滨,凌晨三时左右,沿着樱花通进入尚未苏醒的横滨港未来21区。绿回忆起不久前,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的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美国那边我早就接洽好了,只等资金到齐,通过横滨的黑手党手里的走私渠道把“货”交出去……把塔沃尔叫过来,再让李立马联络一下横滨那边,看看最近一次的出货是什么时候……G36,来得正好,我需要一辆车……

 

……老板,老李说今天四点就有一艘走私货轮往西海岸去。

 

指挥官,支票已经在黑市兑出现金了,连同我们手上的一起,都在这里了,总额68万……

 

春田,你和汤普森进去把里面三个装箱——手脚轻点别把绿吵醒了……我们尽快出发,就赶四点的船。

 

……

 

看样子本该是他无权涉足的灰色行动,绿不禁好奇为什么指挥官最后还是叫醒了他一起跟来了——事实上她如果不来叫他,他也会一直装睡权当不晓得有这么回事。趴在他腿上的小姑娘看样子睡得不怎么舒服,吐息间带着轻微的不顺畅的声响。绿扳过她的肩膀,本想帮她换个舒适并且不会压迫胸腔和气管的姿势,不过一想到一低头就看到她的睡颜大概十有八九要心猿意马,考虑到车上还有两个人——汤普森也就罢了,塔沃尔不是熟人,于是作罢,放任她用后脑勺对着他了。

 

“塔沃尔,我们到了。”汤普森一拉手刹摇下车窗,乜斜着目光,有一下没有下地瞄着反光镜。货轮黑色的剪影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匍匐在黎明的雾霭里,海平面泛着微弱的光芒,涛声琐碎,静谧如斯。

 

“黑手党的人呢?”“就在码头等我们交货了。”

 

TAR-21回过头来看见指挥官半张着嘴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朝绿抱歉地笑了笑:“绿医生,能劳烦您搭把手么?”

 

绿刚要答应,腿上却忽然有了动静。指挥官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爬起来,看样子困得不行:“呼啊啊……我去,绿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老板你醒了啊……老板你提着钱,我和塔沃尔去搬货。”“嗯……抓紧时间吧。”“好的。”

 

汤普森和TAR-21麻利地开门下车,指挥官睡眼惺忪地靠在绿的肩膀上醒神,约莫有两分钟。“指挥官小姐原来是这么缺不得觉的?刚遇见那会儿,明明在我家里却机警得一有风吹草动就要跳起来呢。”指挥官无意识地鼓着腮帮子嘟哝:“嗯……谁知道呢,现在和绿待在一起就会不自觉地放松——然后就很容易累了……”

 

“指挥官小姐,你这难不成是在撒娇……”

 

啾。话还没说完就被啄了一下嘴唇,绿不由得一怔。

 

“话好多啊,绿……你在这里呆着——”她眯着眼凑到他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把这张属于日常生活的脸藏藏好……别让下水道的老鼠们盯上了。”没有留给绿任何回味的空隙,指挥官扭身下了车,吊着一口拖拖拉拉的腔调拎着保险箱深一脚浅一脚地去追汤普森和塔沃尔了。

 

“——和平的生活是多么难能可贵啊……好好珍惜哦……”

 

指挥官的风衣衣摆在绿的掌心里划过,犹如飞鸟掠过天空,留下了无形却深重的痕迹——这轨迹就是赤司天弓来到他生命里最真实的映照,她来过,却注定不愿停留太久。她终归要消失,一次又一次,而不管她去哪儿,他都无法相随——除非她死了,他作她坟头那块墓碑。

 

只要有钱,黑手党的办事效率就值得信任。指挥官交完了货,送走了船,跑回车边敲了敲车窗,冲绿招招手让他出来,接着打发汤普森和TAR-21开车回港区了。

 

我们一会儿坐JR早班车回去,难得到横滨港来,我想再待一下。

 

就为这种不明不白的理由,凌晨四时半,绿陪着指挥官在浸泡于晨霭里的港未来区的码头浅滩散步,临海听潮算不得他的乐趣,倒是前面那个挽着风衣光着脚丫,在流霰浮波中蹦蹦跳跳的身影更有观赏的价值,一脚一脚踩进透明的浅水里,光裸的小腿湿漉漉的,裙下噼噼啪啪碎了一路钻石星屑。

 

“指挥官小姐是第一次来海边?”

 

“嗯……?也不是啦!”她的嗓音隔着潮声传来,仿佛也带上了叮叮咚咚的节奏和湿意,清亮悦耳。“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直到四岁为止都住在医院的儿童病房里,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在家休养的几年也是整天跟家庭教师打交道,几乎没有出过门。再大一点就直接去了军校,被征召之后带的是陆上部队,没有机会参与海防工作——我穿越过沙漠戈壁,也征服过穷峰断脊,枯山干水见得多了,但是很少有机会看海呢!”

 

指挥官拉散了头发,张开双臂,让海风灌满她的脖颈、肩窝和发间,裙摆风衣呼呼作响。她绷直了腿,踢起一道带着旋的金色水花,在朝暾洗礼下搭起一座通天的栈桥,整个港湾都乖顺地匍匐在她的裸足之下,跪拜这只快要被风托举到苍穹尽头的精灵。

 

她自在安然的样子那么好看,让一切天工造物失却言语。绿曾以为赤司天弓最让他心动的就是他把她捡回来的那个雨夜,她第一次看向他的那个的杀意横生的眼神,如今却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让自己魂灵渴血,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满目疮痍:他恐怕毫无胜算了——这场仗再打下去,他必然满盘皆输。绿想把赤司天弓留在身边,但他又不能说出口,然而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办法——不把他的心情明确地告诉她,她就会一直漫不经心地在他跟前兜兜转转,某天突然有了什么别的事,便来去无忧扭头就走,说到底他根本动摇不了她。

 

海水涨上了浅滩,漫过脚踝,弄湿了裤腿。绿合上了眼睛双膝一屈,迎面朝东向海跪下。他已经不知道要赢过什么东西才能让神明首肯他留下她的资格,如果现在认输,那将他和她牵连起来又必然割裂的命运能否对他网开一面。

 

“绿——差不多要涨潮了,我们回去……你怎么了?!”指挥官吓了一跳,急忙跑回绿的跟前,弯腰扶住他的肩膀,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太累……”

 

“天弓。”

 

那两个低缓而干脆的音节一下子劈断了指挥官的某根神经,她几乎是懵在了当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嗓音抑制不住地打起了颤。

 

“你,你叫我什么……”

 

“天弓。”不怕她不信似的,绿笃定而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大抵她问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那个时候不是我的错觉——两年前你抱我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了!!”指挥官只觉得脑袋里嗡地震了一下,一瞬间竟有些天旋地转,“你果然知道我的名字……!!”

 

向海跪下的男人,放弃了十年的战争。他甘愿认输、甘愿臣服,但是缴械投降也仅限于这一生一次。如若爱情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一种伤害和欺骗,那么这就是他犯下的最为不可原谅的罪行。他拉起她的手,贴在额前,近乎绝望地恳求。

 

“天弓,不要走……”

 

哪怕她永远不会原谅他,至少也要听一听他的愿望吧。他抗争了十年,一朝放弃了全部的心血,袒露出一切命门要害,只待她最后一枪的裁决。

 

——“留在我身边吧。”

25章补全内容本子见。我是被屏蔽到怕了,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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